“你说我要是和你一个老头子打扮。输了别人会说我没有用你一个小老头都干不过我要是赢了吧，别人又会说我欺负弱者，我正反都不是人，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跟你打呢？我靠着几十把枪把猛虎帮给打下来，这样岂不是轻松很多？回去之后我还可以去玩一玩，虽然你比较闲，但我可有地方去。”
这些老兵纷纷哄笑出来。
小老头的脸上终于有了怒意。
什么叫做‘你晚上比较闲’？你这不是隐射我年纪大了已经不行了吗？
这些老兵以前在兵营里就经常讲荤段子，楚墨的话他们一听就懂，自然也是笑了起来。无论多大年龄的男人，这种指责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禁忌。
“这几个人都是我的徒弟，你想篡我猛虎帮的位，篡也得先问过我老头子。”小老头儿说道。
楚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一点点的变得阴沉。“你保得了他们一时，保得了他们一世吗？”
小老头说道：“别废话，要是不敢就带着你的人滚出这里。”
楚墨转身看向江乾，笑着说道：“我上去和他玩玩，你看着点，防止他们偷袭。”
“我会的”江乾点头说道说道。
江乾觉得这个老头有些深不可测，如果换成他上的话，他觉得自己多半会输。
不过如果是楚墨，那胜负恐怕就没什么悬念了。
楚墨将自己背上的冲锋枪给卸了下来，然后脱下了手上的黑色手套，扭动两下脖子，就站上舞台。
他的身材绝对算不上健硕，反而还有些瘦弱，不过当他站上去之后，一股天生的气势席卷而出，他眼神平淡却隐藏着睥睨，让不少人都纷纷为之动容。
虽然今天是来砸场子的，但楚墨还换了套正式的衣服，毕竟做这种事情要有点仪式感嘛
四周寂静无声，即便只是舞台，也显得比较空旷，在这整体以黑色为基调的酒吧，台上的灯光闪烁，站在台上的楚墨更加闪烁。
“既然上来了，那就随便过两招吧。”小老头儿说道。“今天我还准备去打几圈麻将的，都被你给破坏了。”
听小老头的语气，他似乎没有把楚墨放在眼里，就像是收拾阿猫阿狗一般，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想你这麻将应该是打不成了，不过去病房里结交几个朋友也是不错的。”楚墨笑着说道。
“希望你的拳头和你的嘴巴一样厉害。”小老头说道。
“如果我不厉害的话，你的几个徒弟又怎么全部折在我手里了呢？猛虎帮又怎么会被我们十几个人挑翻？”楚墨反击，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对小老头儿还是非常重视。
楚墨没有见过小老头出手，但是他能感觉得出小老头是一个高手。
许多传统国术的老武术家都注重内功的修炼，以楚墨的猜测，他应该走的是形意拳的路子。
见到小老头摆出的一个冲拳架势，楚墨大概猜到了他走的是形意拳的路子。
常言道：太极八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可见其拳法威武霸道。
“多说无用，那就请吧。”小老头一摆衣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虽然是打敌人，但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这就是华夏武者的礼仪精神。
“你先请。”楚墨说道。
小老头也不客气，穿着圆口布鞋的小脚连动。
他的动作时好不拖泥带水，而且轻盈得就像是一只飞燕，你看似他要一飞冲天高高跃起，而实际上他压下了自己的翅膀，朝你俯冲而来。
见到这个步伐，楚墨眼睛一亮，因为这个小老头使出的是正宗形意门的拳法。
形意拳尊岳武穆为始祖，岳飞是武将，两军交战，千军万马中，要能有闪转腾挪之地不易。只有直行直进，走亦打，打亦走，如黄河之决堤。
这是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也是中华武术的智慧所在。
小老头深得形意精髓，只以快、准、狠方法取胜。
他一拳轰向楚墨的胸口——当然，以他的个头，也只能打到楚墨的胸口。
呼——拳风呼啸，如若狂风席卷。
转瞬之间，他就来到了楚墨的身前。
楚墨感觉到胸口一窒。
拳头未到，气已伤人。
如果被击中，楚墨就算自信不会被打倒，也会被呛到。
楚墨后退一步。没有打算和其硬拼。
小老头刚才用的是形意十二拳中的虎拳，看到楚墨后退，立即就化虎形入蛇形，如影相随。
这一手招式变幻的功夫就能断定出小老头是一个高手。
又是一拳，直击楚墨的胸口。
舞池的空间有点小，楚墨身后就是一个栏杆，退无可退，只得迎战。
但是楚墨有他自己的应付方法。他一只脚腾空而已，然后将整个身子往后方跳去，踩在栏杆上，双腿如同弹簧一般弯曲，他整个人就化作利剑射了出去。
他的右脚化作长茅，直取小老头面门命穴。
如若踢中，小老头必死无疑。
说时迟，那时快。小老头也是个大无赖。
他的蛇拳虽然攻击犀利。可是又短又小又怎能和楚墨的大长腿抗衡？所以他瞬间变幻招式，这一次来了个滚地龙。
只不过楚墨如同先知一般，他的身子在空中急速停滞，而后直直的下坠，那只如同长矛一般往前突击的腿变弯曲下来，像是一把镰刀扎了下去。
正欲起身的小老头也被吓了一跳。此时顾不上面子了，赶紧又一个滚地龙躲到了一边。
楚墨的脚掌重重地跺下，小老头想尽量表现得硬气一点，只是当他看到楚墨脚下那片已经碎裂的地面，他的嘴角就不由得抽了抽。
他在想如果自己被楚墨的脚给踩中，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对，他可是猛虎帮的太上长老，当年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将猛虎帮保住了前十的位置。今天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猛虎帮的脸面已经折在这小子手里了，今天他必须讨要回来。
抛开杂念之后，小老头这次变得谨慎了许多。
“你的虎拳和蛇拳都使得不错，应该都已经到达大成境界了吧？现在能将形意拳练到这种境界的武学大师不多了。”楚墨发自心底地称赞道。
这一句称赞并没有嘲讽的意思，现在的武者所学都很杂，能够全心全意研究一门武学的人都是大毅力者，就算最后不能出头，也不会被埋没。
以前的传统武术之所以辉煌兴盛，就是因为有那么一群人坚守自己的传承，不断改进甚至创新一门功法，后人才能因此而得益。
小老头心中微微满意，他终于在这一个目中无人的小子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
既然还懂得尊重长辈，那就证明还有救。
只不过楚墨的下一句话让小老头有种吐血身亡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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