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亮气急败坏,状若癫狂,眼里满是血丝。
他不想让萧泽死。
因为,这样太便宜萧泽了。
他只想不惜一切代价,把萧泽变成残废。
饱受一辈子的折磨!
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整间豪华包厢,也因为他那两句狠话,而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田光亮相信……
只要自己的小弟一齐出动。
这个人,今天晚上,一定要脱一层皮下来。
然而。
出乎意料。
那两句狠话放出来后。
20多个小弟,依旧愣在那里。
全都眼巴巴地看着萧泽,就没一个敢冲上去。
这些小弟的目光汇聚处,是萧泽手中把·玩着的,那3把锋利的水果叉。
他们可还记得,田光亮的右手腕,是怎么被那个狠人,用水果叉贯穿的。
可想而知。
谁要是胆敢冲上去开干,那个狠人,就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谁。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田光亮被贯穿的手腕,就是典型的例子。
谁想跟他一样?除非脑子进水了。
“你们……你们都死了啊?”
“一群傻叉,我平日里白养了你们!”
田光亮破口大骂,双眼要喷火一般,感觉要被这些不争气的手下给气死。
20多个,害怕人家一个?
胆子被狗吃了吗?
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他都感觉丢人现眼。
“许校花,有我在,没人敢碰你。”
“谢……谢谢!”
萧泽投给许静婉一个坚定的目光,待许静婉松开手后,便走向田光亮。
他的手中,确实拿着3把水果叉。
都是金属制成,虽然短小,却很锋利。
这本就是包厢里吃水果用的,也算就地取材。
“你……你要干嘛?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
田光亮怕了。
现在的他,孤立无援,握着被贯穿的手腕,就像一只落单后被咬的老狗。
萧泽每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三步。
退着退着,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啤酒瓶。
身体一个踉跄。
“噗……”
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叫苦连天。
不过。
田光亮很快就爬了起来。
防萧泽就跟防瘟神一般,持续往后退避。
萧泽把·玩着水果叉,一步步逼近田光亮。
面无表情,却犹如杀神降临。
“我说过,你用哪里碰他,我就剁你哪里。”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你先前用手腕拖住她的双腿,右手腕暂时性废了,那还有左手腕呢?”
“来吧,好事成双!!!”
“你……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我可是平京市的,我在平京市势力很大。”
“你惹了我,那从今以后,不管是你,还是你全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被逼到紧要关头,田光亮终于自报家门,想借此来压一压萧泽的威风。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
他才真正发现,这个年轻人,实在太强势了。
气势!
眼神!
心性!
绝不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
萧泽每前进一步,田光亮就感觉恶魔靠近一步,要让他心胆俱裂。
一股浓烈的寒意,顺着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更是让得他浑身一颤。
然而。
无论田光亮自报家门也好。
抛出自己的倚仗,或发出威胁与警告也罢。
萧泽根本不买账,依旧款款走来,步步紧逼。
直把田光亮,逼到豪华包厢的死角。
无路可退!
“当啷……”
一把水果叉扔在地上。
萧泽的话语中,不夹杂任何一丝情绪:“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
“……”
田光亮默不作声,面如土色。
后背倚着墙角,慢慢蹲了下来。
看着地上的水果叉,他拿不是,不拿又不是。
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枉他在平京市混得风生水起。
连富商巨贾、名门贵族,都要让他三分。
可真的打死都没想到……
这次来沪海市,会被一个年轻人逼成这样。
搞不好,还要变成残废。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在平京市好不容易打下的威名,今天尽数要葬送在这个年轻人手中。
可恨!
可眼下,又该怎么办?
冷汗从后背直往下淌,田光亮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面色发白,嘴唇发青。
像个身患绝症的病人!
“田老板!?”
在最为关键的时刻。
豪华包厢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声音未落。
人,已经来到了豪华包厢内。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披一件长款黑大衣,嘴上叼着古巴产的雪茄。
他目光深邃,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倒还有几分上位者的气息。
此人……
名叫,廖文山。
Myst夜店的大老板。
在沪海市,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而在廖文山身旁,还跟着一个辣妹。
这辣妹,20岁出头,画着烟熏妆,梳着脏辫。
身穿一套朋克风的黑色服装,痞里痞气。
鼻子上、耳朵上还打着好几个鼻环。
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这个辣妹。
自然是廖文山的女儿,廖莎莎。
也就是拿价值35万的唇彩,在学校炫耀。
被偷后,冤枉王仟语,并暴打王仟语的那位。
萧泽要找的人,总算是出现了。
而眼看着廖文山到场,田光亮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脸上满是狂喜之色。
“廖老板,你可来了啊,我在你的地盘出了事,你必须为我做主啊。”
“田老板,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见田光亮右手腕插着一把水果叉,廖文山同样吃了一惊,眼中带着几分怜悯。
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在包厢内来回扫过,最后盯住萧泽与许静婉两人。
不过。
许静婉被他一眼就忽略掉。
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萧泽身上。
上下打量了萧泽一番,最后与萧泽四目相对。
“嗯?”
看到最后。
廖文山眉头紧皱起来,眼皮也开始狂跳。
如果一个人的气势和眼神,是一把剑。
那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的剑,锋芒毕露,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这太少见了!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廖文山很好奇,本想说点什么。
可他的女儿廖莎莎,却先走到许静婉面前,眼中满是不屑,嘴角噙着冷笑。
“啪……”
他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在许静婉的左脸,满口叫·嚣,态度极其恶劣。
“贱·人就是矫情。”
“田老板,可是我爸的贵客,你们跟田老板过不去,那就是跟我爸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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