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要那么多钱，顾宁她不愿意呀！你真要跟她打官司吗？”
“我就知道，你今晚是替顾宁当说客来的。”包顺章不客气地说，“其实，顾宁很恨你的，更不会感谢你的，不管你如何帮她，她是不会承认你跟小宇订婚的事的，你又何苦呢？我这可不是挑拔你和她关系，我说的是事实，有些事她还亲自做了，真的。”
“呃，我想过了，顾宁现在对我的确不是那么友好，至少目前是这样的。但我对小宇是真心的，他也很爱我，我不能因了你跟顾宁有矛盾，就放弃你和小宇的父子关系。你一起诉顾宁，小宇肯定会知道，小宇想不开，会有什么结果呢？你一点都不考虑他感受和想法吗？那天在医院，你跟顾宁在电话里吵架，他知道后，已经有些想法了。”
“他有什么想法？”包顺章心想顾宁不给补偿，他可不管小宇如何想。
晓忆说：“小宇最近有些事，也不跟我说了。他要是因这事想不开，将来会有四个女人恨你，你可以不再乎顾宁和小宇姥姥，但你不可能不再乎业清和我。”晓忆说完看着包顺章，她倒是看看包顺章怎么样面对她这个老相好。
包顺章听后，嘿嘿笑了两声：“你多吃点水果。”
“你也要多吃点。”晓忆自己吃上一块时，也往包顺章嘴里塞了一块水果说：“平心而论吧，顾宁这些年是有钱了，可她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要是换成其他女人，她不会顾及小宇感受，更不会补偿你钱。顾宁愿意给你钱，跟你私了，说白了也是保护你的尊严，你说个实价吧！我当个中间人，给她传话。”
“给她传话？哎哟，顾宁给你什么好处了？她这一年来可是天天想着如何害你的。”包顺章说着说着伸出一只手，要摸晓忆的手，晓忆迅速移开了。
晓忆平静地说：“顾宁哪会给我什么好处哟？她要怎么害我也正常，但是她现在能放下对我的怨气，让我来跟你说这事，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直接跟她谈，她不给，你会怎么样？直接结果就是你起诉她，她败诉，小宇知道了真相，你们无法再做父子了，可最后你能拿到多少钱呢？会如你所愿吗？再说了，法律会支持你什么呢？你认为很有保证吗？”
“可是——”包顺章说：“顾宁她无故剥夺了我生育权，我嗯不下这口气。”
“其实，顾宁几天前跟我通电话，她自己也很后悔这事，可是她为什么怀着别人孩子跟你结婚呢？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她爱你？去年，她跟你离了，你也有了业清和小青，我觉得你们挺幸福的。而顾宁呢，到现在还没结婚。她为什么不结婚？虽然原因有很多，但有一点，我知道，她是爱你的，至于她过去是最爱你的。”
“嘿嘿，你别提她爱我的事了。”包顺章不可抑制地怪笑了一阵说，“过去的那些情事，早已烟消云散了。看在老相好份上，我给她减个零头吧！三十万元跟顾宁私了。”包顺章知道晓忆是代表顾宁跟他侃价的，他不能一下子侃死了价。
“啧、啧，老包呀老包，你这三十万元是怎么算出来的？你有个谱好不好？”晓忆啧啧两声，瞅着他问，“你先算一下你成本好不好？”
“这个价就是从成本上来的。”包顺章扳着手指算了算说：“我替别人养个儿子，从洗屎布到送幼儿园，上小学，培养他上中学、大学，快二十年了，我要十万元不过分吧？”
“你替谁养儿子了？你不要伤害小宇喔？他亲生父亲是谁？你准确证实了吗？你仍然是小宇他爸，他将来有出息，也仍然是你的骄傲，这十万元要减掉，你不减掉，我不跟你谈了。”晓忆要包顺章不管小宇是不是他亲生儿子，都要包顺章认同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这是一个前提。
“好，不算这十万元。”包顺章说：“可那二十万元是精神补偿费，一分钱也不能少。”
“我理解你的精神损失，我也觉得二十万元是合理的，不过，你跟顾宁闹离婚闹了那么久，对小宇的伤害，你算过吗？快五年了，小宇多么希望你们能和好，可是你跟业清也很幸福，小宇最想看到的是你们都幸福。在这件事情上，顾宁很愧疚，她从心里认为自己对不住你，所以才最后跟你离了，让你有了一个新的幸福家庭。我觉得呀！你应当再少要一点，十五万元好了，就当那五万元是给了小宇了。”
“十五万元？晓忆，顾宁给你回扣了吧？”包顺章忍不住笑开了。顾宁这一年来那么打压晓忆，她却义无返故地跟顾宁站到了一边。
“你说什么嘛，我怎么可能拿了她回扣呢？这种事，你要是同意，顾宁会跟你签个私下协议的。”晓忆笑着说，“当然了，今天我只是个中间人而已，如果有一天，顾宁哪一天承认了我跟小宇关系，我还会隆重地请你吃饭的。”
“哼，我就知道你有这个算盘，不过，十五万元，我是有条件的。”包顺章在晓忆面前落了价，就是再低点也是能接受的，可顾宁在电话里没有这么跟他表达情感，这就是晓忆和顾宁的不同了。“什么条件？你说。”晓忆问。
包顺章说：“第一，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顾宁不可以让小宇认回他亲生父亲，这个秘密，我们仨人得共同尊守，谁破坏了，谁就得付你刚才所说的五万元。”
“第二呢？”晓忆又问。
包顺章呃了一声说：“这第二嘛，嘿嘿，不好说了。”
“有什么不好说嘛，你尽管说。”晓忆催问。
“呃，我想亲你一下。”包顺章说完，脸也红了。
“亲我？老包你想干什么？”晓忆轻打一下包顺章，停了一会才笑着说：“看在你念想了二十年的份上，就让你亲一下。”
“真让我亲？”包顺章注视着晓忆因激动而泛起红晕的脸说：“那我亲了？”
“亲吧！”晓忆眯起眼睛，豁出去了，扬着脸，等着包顺章亲她。
包顺章府过身子，他闻到晓忆的体香了，梦牵情绕，这一吻想了二十年啊！但他还是停下来了。晓忆睁开眼，说：“怎么了？不想亲了？你不亲就没机会了喔。”
包顺章笑呵呵地说：“我跟小宇父子关系还没断，我哪能背着他，亲他女朋友啊！这么做，是要遭天遣的。算了，咱们这样也挺好的。”
“你知道就好，不过。”晓忆说着飞快地给包顺章送上一个香吻，“谢你了，老包。”
包顺章摸了摸自己脸颊，嬉嬉地笑了，他说：“这是你送的香吻，不关我的事。”说着让服务员过来买单。晓忆掏着钱包，包顺章让她收起来，他说：“我有十五万元了，哪用得着你请我呀！今晚这事，你先不要跟业清说吧！”
晓忆说：“钱到你帐上，我就会跟业清说，这好事可不能变成坏事。”
“你怕我拿钱去泡？”包顺章很开心地笑着说，“我现在没哪份心了。”
“你真转性了？”晓忆看住了包顺章。
“对。”包顺章想，他晚上有“你”晓忆了。每个晚上都搂着，是顾宁将“她”晓忆送给他的，但他却只能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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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忆将包顺章追索顾宁那三十二万补偿费，侃到了十五万元，她原以为顾宁会很高兴的，也会感谢她的。没想到第二天打电话跟她说这事时，顾宁还是觉得包顺章要价太高了。晓忆好心说：“要是你资金周转真有困难，我替你垫着五万吧！”
“你替我垫付五万？”顾宁没有领晓忆的情，她说：“免了你，我不能用你钱，老包吃水太深了，不过，这事终于瞒着小宇了，小宇牙齿那里好了没有？”
“好了，没事了，只是他不想在北京镶牙，下午他过我这里，你要是有事，就打我手机吧！他下周要考试了，他不会开机的。”
晓忆这天等到下午，小宇过来了，进门就问：“姐，你好朋友走了吗？”
晓忆乜了他一眼，有意说：“还没走。”
“不可能了，通常都五、六天的。”小宇说着要看个究竟，晓忆不让看。
小宇说：“看看嘛！你好朋友见不得人了？”说着捋下晓忆裤子。
晓忆死死拉着，小宇伸手去摸，晓忆已经笑得软软的。裤子给小宇捋下来了，小宇高兴地说：“我就知道，好朋友没走，你才不会要我早点过来。”
爱是她和小宇相见的必修课，晓忆更喜欢安全期里行动，小宇将她的安全期视为他与她的狂欢节。晚饭后，两人出去散步，直到天黑，顾宁没有给晓忆打电话。为了尽快获得顾宁承认，她希望自己有更多的沟通机会。回家后，她说：“小宇，给你妈打个电话吧！”
“你要跟她说话吗？”小宇不知道晓忆这段时间，因了顾宁与包顺章的事，她已经与顾宁有过沟通，只是包顺章索要补偿的事了结了，顾宁对她的利用也结束了。她不知道如何跟顾宁说她和小宇的事。她只能通过其他事，增进她与顾宁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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