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妆看了眼满眼内仿佛都是担忧的关心月，轻轻点头，“我知道了。”一边问：“可是说好了？”
关心月眉头一蹙，“你不怕？”
“怕。”许红妆轻笑道：“又能怎么样？”
看着那一处有些着急朝自己望来的楚颜儿直接大步走去。
楚皇后看她不爽由来已久，所以现在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楚皇后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下杀手吧？待会小心点就是了。
“她与你说了些什么？”楚颜儿一拉着许红妆的手就有些不满地说：“这个关小姐曾经就是个嚣张跋扈的，如今变得这般也还是让人不欢喜。”
许红妆轻声一笑，点着头算是认同她的话。
没一会儿时间，这接风宴便就开始了，这也是许红妆第一次看到襄王妃，那是一个比楚仙儿还要美的女人。
襄王妃姓杨，叫杨清漪。
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个跟随了襄王殿下五年的王妃如今也不过才二十一岁，还生了一个儿子，但是从那一张布满着年轻的胶原蛋白来看，这王妃生的稚嫩，穿着一身的王妃袍子仍是能看出身形修长，虽是看着清瘦，却绝对是拥有了一个绝妙的好身材。
稍显平直的羽玉眉让一张好看的脸蛋显出几分与普通女子不同的气度来，一双亮丽而像是会说话的眸子长得极好，好像是在其中镶嵌了一颗最为宝贵的珠宝。
“未想几年不见，这襄王妃竟是比从前更加好看了。”楚颜儿在一边低声赞道。
许红妆此前觉得楚仙儿长得极好，如今见到了这襄王妃才知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人。
欣赏归欣赏，许红妆一直都不敢太过放心，毕竟之前关心月提醒自己小心楚皇后，那楚皇后断然就不会什么都不做。
可是这楚皇后好像真是没什么心思，一直都在于襄王妃说着话，好似全程都忘了有她这样的一个人在似的。
虽然叫人困惑，但也叫人心情大好，许红妆逐渐放下戒心，这接风宴也变得有意趣起来。
宴至一半时候便就不如起初的那般严谨肃穆，楚皇后似是有话要对那些人说便就叫了襄王妃，以及刚刚成为祁王妃的乔云清到了附近的宫殿里。
这个接风宴林懿并没有来，来的凌王妃许月笙落在了宴席上。
有人小声地说道：“看来皇后对这个凌王妃并不满意啊，此前产子的礼物连旁人一半都比不上，如今带了其他的两个王妃竟是不带着她？”
“呵呵，你看看你，这才多久过去就忘了这凌王妃是怎么爬上凌王殿下的床了嘛？”
“是啊，这样的王妃别说是楚皇后了就连我都不待见呢，若是日后我的儿子被这样的狐媚子给引去了我才不会给什么正位的身份，说起来我们的皇后娘娘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此的不嫌弃她的身份，早该拜高香了。”
这样的话并不远，仿佛就在耳边，远远近近的飘荡着。
许月笙面色未改，只是喝了一杯酒，然后果断起身离开。
那几人笑的更加欢愉了，“瞧瞧，听不下去了。”
“我要是她我都不好意思参加这样的场合，也不知道她是打哪儿来的自信敢参加。”
“她要是不参加，我们现在应该说谁呢？”
这话一出又是几道嘲弄地笑声。
“不管何处都欠缺不了这样的场面。”楚颜儿靠近许红妆道：“这样的人，我看了不下百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瞧不到，真真是污人眼睛。”
许红妆低着头，心思没有放远也没有沉寂，就是简简单单的漂浮着，好像外面所有的东西都听得不大真切。
大约是半刻钟的时间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炸起，“凌王妃落水了！”
这话一出，宴席上的人皆是一惊，其后都看戏似的跑了出去。
“落水了。”楚颜儿喃喃两句，一边看向许红妆，“妆儿，要去吗？”
去？她没兴趣，但要是谁都去了她不去的话不是更容易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许红妆微微点头，一边已经直起身子，拉了楚颜儿的手飞快地往她们所说的那一处跑去。
到了水边的时候才知那凌王妃还没有被人给捞上来，而这水上已经落了不下五个人了，怎么可能会捞不上来？
有人喊道：“都是你们这几个瞎说的！若不是你们刚刚在那嚼舌根，这凌王妃怎会想不开的想要自裁！”
自裁？这话一出，看戏的众人皆是一窒，随后七嘴八舌的开始解释，“我们那怎么能叫做是嚼舌根呢？不过是怕这凌王妃心头不够宽广要激励激励而已，况且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哪里就是个虚话了？”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我们说的都是真话，这凌王妃不就是自己爬上凌王的床吗？这事情谁不知道？”
“若是因为这些话凌王妃就要寻死的话那早该死个千百次了吧，这事情可不是秘密啊，在背地里说的又何止是我一个？”
许红妆听得那一句句不停的话恍惚之间似乎是了解到了什么，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一双眼睛盯着早已被烛光打亮的水面。
内监一边游着一边叫着，“王妃王妃你在哪儿？”
丫鬟也叫着，“王妃！”
岸边的丫鬟在哭着，哭声响亮竟是生出几分的悲悯之感。
“妆——”楚颜儿听得也不乏生出几分心疼之意，刚想和许红妆说说自己心里的想法，便就见得身边之人终身一跃，噗通一声已经是入了水中，她惊了之后忙叫人呢：“县主落水了，来人！”
岸边的话透过一层层冰冷的水早已没了什么动静。
三月的水仍是冰冷的，还是像那可怕的针一般不住刺着。
夜晚的水中早已见不了什么东西，这水不是那些清澈见底的河水，带着些微的浑浊，水中种着一颗颗的花，此时这花下的藤蔓肆意生长非常阻碍游动。
可是许红妆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在恍惚间似乎回到了观潮的那一次。
那一次也是落水，只是那时候是她带着许月笙一起跃入水中，身边还可能飘着泡白泡肿的尸体。
那时候的许月笙是喜欢她的，紧紧地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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