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一时不知所以，只得屈膝道：“是。”
百里珩又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慕云，还是长叹一声离去。
“百里珩，你可知我多愿，多愿我从未遇到过你？”慕云在心底默然道，“我舍不得你，可是我却又无法容忍你的心里还有别人。既然如此，哪有何必当初？莫非仅仅只是因为你以为暮清然已经死了吗？！”
原来，这么久了，自己在他心里，依旧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只是，一个替代品。
他何曾分得清楚哪个是慕云，哪个又是暮清然？不过是有着相似的容貌，对他而言，都一样罢了。
慕云陡然觉得好累，这样子真的好累。每日都活在彼此的算计之中，生怕下一刻，那个被算计的人就是你了。哪怕，就是你身边的最亲近的人，却也亦是如此。
她真的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了，真的。每日都在泥潭之中挣扎，而他们所博取的，不过是暂时的昙花一现罢了。皇权，势力，美人，财宝，等千百年之后，不就是万古皆空了吗？
人生苦短，这样，又是何必呢？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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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珩忧心忡忡地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却见床榻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而本来他出来之前安安静静睡在那里的女子，却不见的踪迹。
他一时有些担忧，忙叫道：“清然，清然！”
旋即一个面容俏丽的素衣女子走俩，肤若凝雪，柳眉秋眸，说不尽的清丽娇俏。她微微含笑，百媚横生，俨然与昨日那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是两个人。“王爷，怎么了？”
百里珩旋即长舒了一口气，笑着握住暮清然的手，摇了摇头，“无事。”
暮清然点了点头，和婉地柔笑着，伏在百里珩胸前，低低道：“方才王爷去做什么了？倒是害的清然好找。以为与王爷重逢种种，皆是黄粱一梦呢。”
“无事，我去看了一下云……”百里珩陡然住了口，无奈地笑了笑，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都不来找我？你可知我——”
“诶，王爷对清然多么怜爱清然心中自然是无比明白的。”暮清然轻声曼语道：“说来话长，清然此生此世能再回到王爷身边，已经是上天垂怜了。王爷听了，可万万不要怪罪清然了。”
百里珩点了点头，柔声道：“无妨，你说便是了。”
暮清然叹息一声，道：“王爷千万答应清然，听了之后万万不要迁怒于他人。”
“他人？”百里珩闻言一怔，继而道：“好。”
暮清然道：“其实，当年之事是皇上安排的。皇上怕你耽于美色而荒废了自己，便出此下策。但是皇上却并未伤到清然性命，只是要清然不要再去打扰王爷。清然自知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但是清然是一直爱着王爷的，希望王爷能有更远的路要走。所以，清然这才——王爷莫怪，清然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说到这里，暮清然已经是泪眼朦胧，犹如梨花带雨一般，美的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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