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我是纪盛延!我是纪盛延!”
纪盛延带着口罩,何夕看不到他的脸,反而更害怕。
“你别过来!来人,这里有坏人!这里有坏人!”
何夕大喊着,在她眼里,突然闯进来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不是坏人是什么?
护士马上赶过来,她们看到被吓坏的何夕,马上跑过去保护她。
“纪先生,病人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请你马上出去。”
一个护士对纪盛延说,然后帮着另一个护士把何夕扶起来。
何夕的呼吸极不均匀,目光飘忽着,不敢落在纪盛延脸上。
“何夕。”
纪盛延在心里念着何夕的名字,他不是有意要吓到她,是看见她摔倒,过于担心才会这么毫无理智的闯进来。
“纪先生,这里是无菌室,请你马上出去!”
护士为了何夕的身体状况考虑,一再提醒纪盛延赶快离开。
他要保护何夕,可现在恰恰是在伤害她。
纪盛延不想这样,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伤害何夕的都是他。
纪盛延看着何夕的目光都是湿润,他被迫离开监护室,转身的时候,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泪水的咸刺痛了纪盛延脸上的伤疤,可他内心的苦楚却没人知道。
“何夕不记得我了,现在的我,就算是摘下口罩站在她面前,她也未必记得。”
没有任何一个人付出了感情是不想得到回报的。
那些说着只要你好,我愿默默付出的话全是谎言,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是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
更何况,他爱何夕,何夕也爱他。
就算何夕不记得他了又能怎么样?
只要他纪盛延和何夕都还活着,他纪盛延就能让何夕重新爱上自己。
何夕的情绪一直稳定不下来,护士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我是不是听不见?”何夕激动的抓着床单,因为没带助听器的缘故,她的喊声特别大。
医生皱了皱眉,叫旁边的护士把助理听给何夕带上。
一时间,何夕又能听到声音。
“何小姐,你的耳朵确实有听力障碍,想要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必须佩戴助理听。”
果然是这样。
何夕提着的一口气忽地泄掉。
她低眸看着床边,神情看上去很无助。
“为什么我会听不见?”何夕低声的问。
医生回答说,“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确定,你入院前就是这个样子,初步检查,可以判定是儿时造成的伤害。”
“我小时候?”何夕喃喃的念着,可在她现在的记忆里,她根本不知道她儿时的生活情况,“我没有亲人吗?”
何夕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严格意义上来说,目前除了安安,没有人跟她有血缘关系。
医生不了解何夕的私人情况,又为了避免刺激到她的情绪,只能说,“这个我们不太了解,但你住院的这段期间,一直是外面那个人在照顾你。”
医生说话的同时让了让身子,让何夕看到玻璃窗外站着的纪盛延。
“他?”
何夕看到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定定的问了一句,“我和他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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