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从他后悔以来,已经这么久了。
他没能得到余宝元的明确回应,就好像自己之前的努力全都丢到了水里,自己努力的方向最终只是通 往一道障壁,他心里有个残酷的声音在说:余宝元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顾锋的喉结不停地滚动着,他不知道暍了几瓶,他只知道平时酒量奇佳的自己,已经有些微醺了。
可是再不暍酒麻痹自己,他怕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来。
他怕自己痛苦到极限了以后失去理智,为了得到余宝元,会不顾一切地,不惜强迫地侵占他的身子。
他不能这么做,如果这么一做,那么他就彻底被余宝元判了死刑。
他必须忍,就算心痛得像在油锅里吱吱煎烤,他也得忍。
顾锋踉踉跄跄的倒坐在余宝元的门前,靠着他的门,又灌了口酒,看着乌沉沉的天花板:“宝元,我 想你,我好想你。我错了,唉,我为什么当时这么蠢,我为什么会蠢到把你亲手推开......”
顾锋在门外暍着酒说着昏昏的话,但他不知道的是,屋内,余宝元也正坐在门后头,靠着门发呆。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一个拼了命地想进去,一个拼了命地想关门不再受伤。
“宝元,我从小到大,没人教过我怎么去爱一个人,”顾锋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液,“我看到父亲用钱和 权就可以办成一切,我以为......我以为有了钱和权,我就能得到一切了。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来应
聘高层助理,我还记得你的样子。穿得干净整洁,笑容也干净整洁,那个微笑真好看......”
“我想从那个时候起我心里就有你了,可是我自己该死地不知道。我以为只要我一直掌握着大权,我 就能留下你,我真的不知道......爱一个人并不在于外在,而在于心,”顾锋拼命挖掘着回忆,想到记忆中
余宝元那打开心扉的温柔模样,眼眶即刻红了,“那五年对于你一定是最冷最漫长的。你痛苦了五年,我 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那种感觉了......”
“我曾经以为你的爱是最普通最不起眼的,因为我已经麻木了,感受不到了。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知 道,你就好像是我的空气,”顾锋自嘲地笑了一声,酒气浓浓,“平时看不见摸不着,但一旦失去,痛苦致 死。”
“我爱你啊,可是这么久了我才发现,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顾锋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的声音已 经带上了一丝哭意,“唉,归根结底是我的错......可是宝元,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在乎我,能不
能给我个回应? 一个,就一个就好。”
门里头一片安静。
“就一个行不行,你就跟我说句话,随便什么,骂我也好,就一句话......”
门内仍然没有任何声音。
“你并不愿意理我。看来是我奢求了......”
顾锋颓颓然站起身来,握住了酒瓶,伸手抹了一把悔泪,结实的身形有些晃悠,朝着自己的房门走 去。
余宝元不愿意搭理他,他又能怎么样呢,他就算痛苦无助到死,也都算是自作孽,顾锋苦笑一声,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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