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成也很为难，原本以为小孩子没那么难对付，但顾锐宁实在太聪明，没那么好糊弄。
顾锐宁说：“这怎么能说是为难你，我只是想知道宋艺去了哪儿，很难回答么？你只要说实话就可以了。”
“我说了实话，小少爷您不信，不是么？”
顾锐宁拧了眉毛，稚嫩的声音，喝道：“走开！”
这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的气魄，日后可了不得。
顾锐宁正要撒泼，顾行洲从房内出来，沉着一张脸，“吵什么？”
顾锐宁见着他，倒是半点不怕，径自走了过去，站在顾行洲的跟前，仰着头看他，说：“爸爸，宋艺呢？”
顾行洲垂眸看了她一眼，说：“你什么时候对她那么上心了？”
“不是爸爸说的么？要我好好对她，把她当妈妈看，我现在确实把她当做妈妈来疼爱，关心一下她的去向，有什么问题啊？”
“没问题。老K没告诉你么？”
“说是说的，但我不信。”
顾行洲笑了下，“宋艺出差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自己好好上学，其他什么都不要过问。要是在这里住不习惯，就回林家，让姨妈们照顾你，你自己高兴。”
顾锐宁抿了唇，没有继续问他。
魏佳薇过来，把他抱起来，说：“时间也不早，我们回去洗澡休息吧。”
顾锐宁没有反抗，两人离开了艺苑。
路上，顾锐宁说：“赵漂亮怎么不在？刚才赵漂亮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魏佳薇仔细想了想，摇头，说：“也没说什么。”
“你真是笨笨的。”
魏佳薇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谁呢！你还说呢，那你干嘛刚才要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本来你自己接待，就知道她说什么啦。”
顾锐宁哼了声，回到住处，他就让魏佳薇打电话给赵漂亮。
电话接起来。
顾锐宁：“宋艺到底去哪里了？”
赵漂亮坐在自己家里，正想着法子，“出差了。”
又是一个标准答案。
“你们大人，就只会用这个来骗小孩么？有没有不一样的答案？”
赵漂亮笑了下，“那你想听什么答案？”
“当然是真话。”
赵漂亮叹了口气，默了一会，说：“你一个小孩子，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念书，其他什么都不用想。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睡觉。”
顾锐宁：“宋艺是不是出事了？”
赵漂亮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一阵阵的酸，又有些生气，她深吸一口气，说：“怎么可能，你别多想了，你个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你听话吧，等宋艺回来，你好好的叫她一声妈妈，好好对她就好了。你要知道，你这个妈妈，很辛苦，日子过的很难的。你要加倍对她好才行，知不知道？”
顾锐宁没有说话。
“等你长大了，你就可以保护你妈妈了。”
顾锐宁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赵漂亮心情沉郁，心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有些透不过气。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她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外面站着个女人，看模样是有一点眼熟。她想了下，还是开了门，“请问你是？”
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应雪，“我是来帮你的。”
“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姜应雪。”
赵漂亮想了一下，“想起来了，你之前是伺候宋艺的？”
她点头，“是。”
赵漂亮看着她，数秒之后，侧开身，“进来吧。”
……
宋艺再次被水泼醒，她微微皱了下眉，水流过身上的伤口，很疼。
她嘶了一声，疼的厉害。
一口饭，被狠狠塞进了嘴里，调羹撞到她的牙齿上，很疼。
可很显然，眼前的人，只是按照命令办事儿，饭一口一口的往她嘴里塞，不管她是否吞下，一股脑的全部塞进她的嘴里，完全就没哟把她当人。
宋艺吞不来及，便呛到了器官，当即把嘴里的饭全部喷了出来，并且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憋的通红，饭粒可能是呛到了器官，她难受的不行，不停的咳嗽也不能让喉咙舒服一点。
然而，在她还没缓过来的时候，他再次强行塞了一口饭进去。
宋艺恼火，直接将那一口饭喷在了他的脸上。
这人倒是没什么脾气似得，只是闭上眼，睁眼的时候，再次塞了一口饭进去，才不管她吃不吃，把碗里的饭全部塞进去，他就完成任务了。
宋艺一口饭也没有吃进去，差不多全部都吐掉的。
男人将碗放在桌子上，而后在桌子周围转了一圈，似乎在挑选什么。这会，宋艺喉咙舒服了不少，人也慢慢缓过来，等她抬眼，就看到男人拿了之前顾行洲拿的那个鞭子，走了过来。
她皱了下眉。
男人问：“你说不说？”
“要我说什么？”
“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说出来，就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宋艺轻笑，“我背后的人不就是顾行洲了？”
“嘴那么硬？”
“我说的是实话，不是嘴硬。我也不想受苦，所以实话实说。可我说了实话，你似乎也不相信。”
“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低低的笑，“见了棺材，也不会落泪。”
话音落下，男人一扬手，鞭子狠狠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疼的整个五官都皱了起来，她咬着牙，不想发出一点声音，可还是控制不住，低叫了一声。
男人问：“你说不说？”
“顾行洲，只有顾行洲！是她指使的我！”
鞭子生生打在她的身上，一下又一下，她咬着下唇，咬到嘴唇都破了，最后疼的失去了知觉。
男人停手，又拿了一盆水，将她泼醒。
疼痛感再次袭来，她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觉得疼，每一个细胞都在疼，一阵阵的疼。
她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给她灌下去一口水，“说不说？”
宋艺闭了眼，没有力气说话，也说不出话。
“看来，鞭子对你是没什么用了，要不要换个别的试试？”
她依旧不语，闭着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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