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不激动?”
“激动。”
“紧不紧张?”
“不紧张。”
闫粥粥冷哼一声,面露不悦:“这么说,你还挺有经验。”
鹿鸣里被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刺激的浑身像过电一样,行动比大脑反应还快,直接走到闫粥粥面前。
“粥粥啊。”
“啊?”
“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呢吗?”
“知道啊。”
鹿鸣里点点头,摸了摸闫粥粥的头发。
“别怕,我会轻一点。”
闫粥粥眨眨眼,笑而不语。
半个小时后……
“咦,这门怎么没锁。”
“可能是出门的时候忘了吧。”
“不会不会,我明明仔细检查过的。”
“该不会……是进贼了吧?”
“你这孩子可别吓唬阿姨。”
“……”
鹿鸣里揉着眉心,忍无可忍。
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三两步走到门口,裂开一道缝。
“我回来了。”
鹿母瞪他一眼,训斥:“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怎么不知道关门呢?”
鹿鸣里压根没放在心上,懒洋洋的说:“忘了。”
他总不能告诉他妈,是因为他儿子带了女人回来,心急的连关门都忘了吧?
估计鹿母能活劈了他。
鹿鸣里这么一想,冷汗都下来了。
他看了眼鹿母,正准备把门关上。
“鸣里哥,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热的。”
红红迅速换好拖鞋,走到鹿鸣里面前:“没事儿吧?”
红红点头,笑了:“当然可以。”
她很快替鹿鸣里倒了一杯牛奶,温度适中。
过手一摸,就知道是刻意加过热的。
对红红有时候过分热情,鹿鸣里显然已经习以为常,有了心理准备。
他目光淡淡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礼貌道谢。
“谢谢。”
“不客气。”
鹿鸣里于是看到小姑娘满足的笑容,几乎晃花了眼。
就因为他跟她多说几句话,就开心成这个样子吗?
如果是闫粥粥,会什么样?
那个女人大概会对此不屑一顾,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然后背地里开心的像个孩子。
鹿鸣里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红红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背,说:“鸣里哥,牛奶要凉了。”
鹿鸣里回过神,抬腿往房间走。
“鸣里哥……”
“红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红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鹿母打断了。
鹿母看着红红,温和的笑着:“过来帮阿姨忙,好吗?”
红红失魂落魄的看着鹿鸣里,点头。
“这就过来。”
鹿鸣里看着红红的背影,觉得他之所以能容忍她,忍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这姑娘有的时候太识趣。虽然有些时候会偶尔得寸进尺,但好歹还知道分寸。
鹿母的救场,在鹿鸣里意料之外。
他看着母亲的背影,啧啧称奇。
平日里他妈恨不得让红红挂在他身上,出门带着,去哪儿都领着。
怎么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他妈也觉得红红这姑娘确实黏人黏的太过了,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鹿鸣里还没等想出来结果,就接到他妈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鹿鸣里汗毛都快要炸起来了,他突然就有一种他妈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可是,这距离明明什么都看不到。
难道是知儿莫过母?
古人诚不欺我。
“鸣里,回屋去。”
鹿鸣里于是屁颠屁颠的回屋了,甭管他妈知不知道他房间里还藏着个女人,总之他这房间除了他,谁都不可能进来。
鹿母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给鹿鸣里空间。
适当的放松,有益于她与儿子之间的关系发展。
这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今天的菜很丰盛,鹿鸣里却食不知味。
他其实本打算光明正大的带着闫粥粥出来吃饭,只是那个女人死活都不肯同意,窝在房间里就是不出来。
鹿鸣里回忆起闫粥粥缩在被子里,眼睛往下都看不见的样子,就隐隐发笑。
“鸣里哥,你笑什么呢?”
“想起来一个笑话。”
“哦……”红红低下头,“是吗?”
鹿母替红红夹了一块排骨,敲了敲碗:“红红,趁热吃。”
红红于是被排骨吸引,认真啃骨头。
鹿母趁机看了眼鹿鸣里,却见他目光时不时的往房间看。
“鸣里,我听你周叔叔说,你今天请假了?”
“妈,怎么在医院也有你的耳目啊?”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鹿母又替鹿鸣里盛了一碗饭,“你这么大了,妈不操心别的,就操心你这孩子没个对象。你张阿姨刘阿姨家的孩子,跟你年龄差不多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话鹿鸣里从去年就开始听,一直听到现在。
“妈,我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鹿母冷哼一声,说:“你要真能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我还真就不跟你说这么多,省得你嫌烦。”
“没有没有。”
鹿鸣里心不在焉的吃完饭,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往房间走。
“红红,去帮阿姨倒杯水。”
“好嘞,阿姨。”
鹿鸣里回头,刚巧撞上鹿母的眼睛。
母子两人眼神交流,鹿鸣里趁着红红烧热水的空荡,去厨房拿了个干净的碗。
那碗有半个西瓜那么大,被鹿鸣里只手捏住边缘。
他低头夹菜盛饭,鹿母站一边看着,也不多问。
红红捧着水杯回来的时候,刚巧看到鹿鸣里的背影。
“鸣里哥。”
鹿鸣里没回头,也不方便回头。
红红还紧盯着鹿鸣里的背影不放,鹿母皱了皱眉,突然发现红红对她家鸣里似乎太过在意了。
当然,鹿母不会觉得红红有什么问题。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她儿子偏偏不喜欢。
鹿母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房间里……
“鹿鸣里,你怎么把饭拿进来了?”
“没事,你快吃。”
闫粥粥从被子里钻出来,光着脚下地:“你生怕鹿阿姨不知道我在是不是?”
鹿鸣里去鞋柜里翻出一双毛绒拖鞋,扔在闫粥粥脚边。
“穿上。”
闫粥粥也不低头去看,一边拿筷子吃,一边凭着感觉用脚去寻找拖鞋的方位。
结果饭都快要吃完了,这双鞋闫粥粥还是没有穿上。
鹿鸣里忍无可忍,蹲在地上。
女人的脚瘦而匀称,细嫩又白净,脚背上的筋脉线条一直延伸到脚裸,脚指头嫩的跟藕芽似的,通体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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